上周四，在特斯拉的“We，Robot”的新品发布会上，人形机器人「擎天柱」（Optimus）的意外亮相令许多人都深感惊艳：不仅能跳舞、调制饮料，还能与现场嘉宾击掌互动、玩“石头剪刀布”……按理来说，这本该是特斯拉展示 Optimus 机器人进展的一次绝佳机会。
然而，近日有知情人士指出：那天 Optimus 所展现出的令人印象深刻的表现，其实都是有人在远程操控的，它“并没有展示出来的那么智能”——此消息一出，无数网友大呼“被骗”。
售价仅“2-3 万美元”的人形机器人
时间回到 10 月 10 日，在特斯拉举行的 “We，Robot” 发布会上，Optimus 机器人无疑是活动焦点之一：在马斯克的号召下，多个 Optimus 机器人在人群中穿梭，不仅向嘉宾提供了饮品，还与他们进行了简短对话，甚至跳舞娱乐。
在马斯克的设想中，特斯拉的未来不仅仅限于电动汽车，人工智能和自动驾驶技术也是其核心愿景的一部分，他还表示 Optimus 机器人将成为有史以来最伟大的产品。
“它（Optimus）能做什么？”马斯克说道，“它可以成为老师，照看你的孩子，还可以遛狗、修剪草坪、买菜，甚至还能成为你的朋友或是调酒师。无论你能想到什么，它都能做到。”
当时，马斯克还透露了关于 Optimus 的未来规划：预计将在 2026 年开始量产，规模化生产后成本将在 2-3 万美元之间，而更进一步的目标是将成本降到 1 万美元左右，把售价控制在 2-3 万美元之间（约合人民币 14 万到 21 万元）——“这是我的长期预测，虽然实现这一目标还需要一些时间，但在大规模生产的情况下，这个机器人的价格会非常实惠。”
在没有对比的情况下，许多人可能对 Optimus “2-3 万美元”这个售价没有太大概念：
- 本田、通用汽车以及波士顿动力，他们早期制造人形机器人的成本几乎都在 200 万美元以上；
- 两年前，小米发布人形机器人 CyberOne，雷军曾透露其单体成本在 60-70 万元左右；
- 今年 8 月，稚晖君创办的智元机器人连发 5 款机器人，公司合伙人兼营销副总裁姜青松介绍道，目前身高 1.7m 左右的通用人形机器人，市场售价一般在 60 万-70 万之间（特斯拉 Optimus 的身高大约 172cm）。
如果诚如马斯克所说，那么未来 Optimus 机器人将在价格有巨大优势——当然，这个前提是 Optimus 真的像在发布会上所展示的那样智能且全能。
Optimus 的全能，被曝是由人类远程操控的
当天发布会结束后，一位技术评论员 Robert Scoble 在 X（原 推特）上发文称，他在与一个提供饮品的 Optimus 机器人互动时，得知了该机器人并非完全由 AI 主导，而是由人类“远程协助”的。
根据 Robert Scoble 提供的视频来看，当时他直接问了一台 Optimus 机器人有多少行为是由 AI 控制的，而机器人半开玩笑地回答：“可能有一些吧。”随后，Morgan Stanley 分析师 Adam Jonas 也在一份报告中确认了这一点：“据我们了解，这些机器人并非完全自主操作，而是依赖于远程操作（人类干预），这场发布会更像是对其自由度和灵活性的演示。”
事实上，听闻这个消息后再去观察 Optimus 机器人当天的表现，就会发现它其实暴露了多个技术上的不足。例如，一些机器人在与观众互动时，表现出的语音合成并不一致，甚至同一场景下的不同机器人使用了不同的声音。这些“破绽”进一步佐证了机器人背后有人类操控的事实，并由不同的操作者进行控制和协调。
不过有些意外的是，特斯拉并没有刻意隐瞒这个事实，毕竟有个 Optimus 机器人坦诚回答了 Robert Scoble 的提问，另一个机器人也用僵硬的合成语调直接对一位观众说：“今天，我是由人类协助的”，还补充道它尚未完全自主（说到“autonomous”这个词时，它还磕巴了）。
发布会三周前，马斯克才临时决定展示 Optimus
早在 2021 年，马斯克便首次宣布了特斯拉 Optimus 机器人的研发计划，当时他甚至让一个人穿着机器人的外套在舞台上“表演”了一段，这一表现遭到了外界的嘲笑（想到这里，上周活动中的 Optimus 机器人的夸大展示好像也不是太令人意外了）。
此后，特斯拉展示了多个版本的 Optimus 原型机，包括可以行走、搬运物体甚至跳舞的机器人。然而，尽管特斯拉不断在社交媒体上发布 Optimus 的进展，但真正让公众与这些机器人进行直接互动的机会非常有限。
而上周的 Cybercab 活动，是特斯拉首次允许非员工接触这些人形机器人。
在介绍 Optimus 机器人时，特斯拉强调了其自主行走的能力。至于其他复杂功能，例如提供饮品、与人交流等，看来都依赖于人类操控——根据一名匿名人士透露，Optimus 原本并不在这次活动的展示计划之中，马斯克在活动前三周才决定将其加入其中。由于准备时间过于有限，人类远程操作了成为 Optimus 实现复杂功能的唯一途径。
从社交平台上的发言来看，包括 Robert Scoble 在内的许多参与发布会活动的人，并未因此感到失望或被骗。一位来自 Deepwater Asset Management 的管理合伙人 Gene Munster，在活动后表示自己也被“愚弄”了，但他补充道，这次互动也让他看到了这些产品的潜力。
此外，虽然特斯拉在此次活动中采用远程操控技术完成机器人展示，在某种程度上暴露了 Optimus 的技术短板，但远程操控可以让器人在未达到全自主状态之前，通过人类的协助展示更多可能的应用场景。这对于处于研发中的机器人技术来说，或许是一种必然的过渡阶段。
截至目前，特斯拉并未对此次活动中的远程操控细节作出回应。总体而言，虽然马斯克对 Optimus 的未来充满信心，但从目前的技术状态来看，距离实现真正的市场化和普及可能还有许多挑战。
网友：真是“人工”智能
尽管特斯拉并未刻意掩饰 Optimus 机器人没有达到自主操作水平的事实，但“由人类远程操控”这一细节的曝光，还是让外界开始质疑特斯拉在 AI 和机器人研发方面的实际进展，并在社交媒体上引发了广泛讨论。
许多网友调侃道，AI 不愧是 AI：
● “确实是‘人工’智能。”
● “AI = 实际上是印度人（actually Indians）。”
● “我懂了，我可以花 3 万美元雇一个人，把他打扮成机器人，让他帮我洗碗、遛狗啥的，跟 Optimus 的效果是一样的。”
也有人对特斯拉不提前告知事实而感到愤怒：“我们之前像傻瓜一样在推特上讨论自以为最神奇的 AI 机器人，真是太容易被骗了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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